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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着电视柜一角把家具慢慢挪回原位,井上千束蹲下身用自带的抹布仔细擦拭着地上搬动过后留下的灰尘痕迹。

处理完这一步,她就可以用潜入时的方法逃离这里。

然而就在井上千束处理完现场,人甚至都已经蹲在卫生间开始动手绑马匪扣准备逃离时,阳台传来重物落地的哐当巨响,紧接着是阳台撬锁的声音。

打结的动作整个僵住,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就连呼吸也跟着放缓。

井上千束从外套腋下的位置掏出装了□□的手枪,竖直了耳朵试图洞察外面的情况。

卫生间外一片寂静,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但井上千束十分肯定,有人跳落在阳台并撬开那扇隔绝开阳台内外的木门锁进入到了客厅。

不确定中谷先生会在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屋内的闯入者是谁。暴露自己的存在绝对不是上策,但就这么干耗着绝对不是什么良策。

如同瓮中捉鳖,狭小的卫生间仅有两道逃生口——直接从卫生间门杀出去,或者按原计划从通风口逃出去。

后者绝对是下下策——为了不被中谷先生察觉有人闯入,井上千束尽可能地把房间保留在她进来时的状态。所以卫生间的房门是没有合上的,更没有上锁。

就算假设屋外的不速之客此时还没发现卫生间里有人,但只有井上千束发出响动,对方就会有所察觉并直接闯入卫生间。

如果对方是在她已经钻出窗外才有所察觉,那事情还可以补救——大不了她直接松手从三楼一跃而下。但如果她是在钻窗的过程被发现,那她就真的被瓮中捉鳖了。

只能直接正面对抗,这是赢面最大的唯一选择。

手指握住枪膛,在枪栓被拉动发出咔嗒一声脆响的同时,井上千束冲出了卫生间。

闯入客厅的男人过分敏锐,他在打开房门进入客厅后就清晰意识到不对劲。

哪怕井上千束只是缩在卫生间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长期潜伏于黑暗的敏感也让他嗅到了一丝异样。

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