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倒是有一次意识清醒时,发现自家老哥看起来意外地狼狈,以此推断失控这种情况应该也是有可能的。
“真麻烦啊。”
五条悟撇了撇嘴,他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突然丧气似的低叫一声:“啊——杰怎么回事,给他发的信息一直没回。”
我愣了一下:“你……”
五条悟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斜眼朝我看来。
我一直觉得我的直觉没有错,而现在,那种感觉愈发强烈。
我垂眸,有些不敢看他,细声道:“你好像,很不乐意跟我待在一起?”
外边的护士有声有笑地经过,推车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隐约还伴着药罐碰撞时的叮当声。
五条悟没有说话,那副有个性的墨镜滑至鼻梁下端,露出一双苍蓝色的眼睛,他就那样看着我,没有外露一丝情绪,冷冷清清的。
我自觉说错话,便也闭上了嘴巴。
好像整个世界都放缓了步调,安静的房间里一时间只有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
好半晌,五条悟才开了口。
“嗯?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就是这么觉得,就问了。”
我看不透这个人。
虽然他看起来活泼开朗,外表轻浮又热情,说起话来就是一副笑嘻嘻的不着调模样,但我就是觉得他并不好接近。
五条悟这个人总是给我一种俯视苍生的感觉。就好像谁都入不了他的眼,可能有例外,比如夏油杰,但那绝不会包括我。
他骨子里自带着一种傲慢,很多话经由他的口说出来,根本就不是那些语句应该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