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不愿相信是自己的计划出了纰漏,想来想去只觉得是别人的锅,他看了看孤傲的叶孤城,又看了看怕死磕头的王忠,猜测道,“可是王忠露了马脚,才教你从一开始就察觉有异?”
明帝尚未开口,王忠先停了磕头,即使他两眼发花头发晕,也要瞪南王一眼表示不服。
明帝摇了摇头,好心为其解惑,毕竟都到这会儿了,让人死也死个明白吧。
“不是王忠露了马脚,而是……他本就是朕故意留在明面上的破绽。只要他有异动,必然是 ‘有事儿’要发生,顺着他这条线往下查,也没什么不好查的。”
“……什么?”南王怔愣当场,“故意……故意留的破绽?”
明帝点点头,托着下巴道,“南王没事也读读兵法,例如围师必阙。”
南王自然读过兵法,但围师必阙……???
“围师必阙是这么用的吗?”他茫然若失。
明帝满不在乎道,“一通百通嘛,朕日理万机忙得要死,与其费心提防身边人,还不如主动留个缺口,给尔等野心勃勃之辈留个念想。”
南王:“……”
南王差点儿没疯,“哈哈哈哈哈,念想……好个念想!少年帝王,当真是好手段!”
“十年谋划一朝丧,本王……一败涂地啊!”说完他伸着脖子狠狠擦过横在脖间的刀,自绝在殿前,只是临死前目光落在南王世子的脸上。
【若我儿不曾长这张脸,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父王!父王!!!”
南王世子悲痛欲绝,却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父王临死前却是在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