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个家仅剩的正常人,他太难了。

警校里,正在集训的降谷零和景光齐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降谷零擦了擦鼻子:“我先打的,弥生酱先想的是我。”

景光说:“胡说,你明明是感冒了!弥生酱想的是我!”

都过去八天了,从第二天起就时不时的打喷嚏。虽然没等到弥生哭着跑来学校找他们,但能打喷嚏两个哥哥也很满足了。

横滨,擂钵街。

素来被官员们无视的这片土地,某一天突然被买下来。半是逼迫半是利诱着当地的居民参与工事,一辆辆的大车载着建筑器材开进来,地面已经挖出了一个个地基,开始填水泥。

在擂钵街一个临时搭建的办公厅里,门口排着一长串的队伍。这里是招人的地方,招的是保安。

因为开出的待遇很高,也不限出身,甚至欢迎一些有特殊阅历的人来应聘,每个排队的人要么一身伤疤或者刺青,要么一脸横肉,看起来都很不好惹的样子。

其中有一个红发少年,在这个队伍中显得格格不入。他身形矮小,皮肤苍白,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是一双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眼睛。

营养不良的少年,比起站在这里,更适合去隔壁招工处,那里是专门招未成年学徒的地方,工资虽然不高,但管吃管住。

少年后面的刀疤脸男人就是这么对少年吆喝的,嘴里谩骂着不干不净的话。

当然,粗言秽语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值得让人侧目的事情。但刀疤脸显然不想只停留在嘴上功夫,他握着拳头,威胁少年让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