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弥努力地聚焦着自己的视线,但目即之处仍尽是模糊的白色。
神崎葵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拿过厚实的枕头垫在他身后,尽量不触及他的伤口。
大家尽管明白受伤死亡都是在加入鬼杀队以来就不该避之不及的心理准备,可如今真出现了十几年以来柱级队士伤亡最重的情况,不论是谁都有些打不起精神。
不死川感受到了身上各处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痒感,一时有些怔忡,当时已经直接被刀横穿整个腰腹了,竟然还能活着吗
“不死川,你已经躺了”蝴蝶忍轻声地开了口,“一个星期了。”
她从未见过不死川缠绷带的样子从未见过,除了这次。
“你的脸上自额头到右边眼睑下添了一道新疤,右眼可能会失明。”
“对不起,愈柱大人的血在给您处理好腰腹后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实在对不起。”寺内清她们几个都夹着哭腔嗫嚅道。
房间内的众人也在听到愈柱二字时神情微变,或怔怔,或凛然,或哽咽。
“她呢”,不死川的嗓子哑得厉害,“她呢”
没有人回答他。
“我不要她的血,留给她自己,她是不是也在这里”不死川突然挣扎着要起床。
“没有。”富冈义勇侧着身子,眼神始终落在窗外已经长成的紫藤花树上。
没有。
没有她。
找不到她。
心中浮现出不知名的自湖心点点晕开的涟漪,怎么了
好像是下雨了。
下雨了?
雨点不是特别急,但砸在湖面上的缀感传来细细麻麻的痛感。
他在斩鬼面临绝境时都未曾有过这种让他想要轻轻蹲下身子否认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