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虽然白兰没有直接告诉塞拉,但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不难猜出,石板对她的各种行为比起「容忍」,不如说是……「惧怕」。
但她一时之间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对石板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惧怕。
毕竟选项有一点点多。
“只是大概率事件。”塞拉打了个哈欠。
“那么难道……”十五岁的少年脑子里总会有一些奇思妙想,比如说——
“其实你是那种,就是那种电影里时间管理局什么的员工,是专门过来抹消我的?”
他越说越相信,看向穿着哥特式裙装和白大褂的塞拉,居然从这混搭中看出了几丝高科技感,“还是说……”
抬手打断少年的自我说服,塞拉碧绿的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无奈。
“没有那么严重,虽然我确实是接受了抹消你的任务。”
病床上的少年肉眼可见地消沉下来,耷拉着脑袋,像是走投无路的小狗。
这让塞拉稍稍偏头,“你很强,难道不想挣扎一下吗?”
“可是,不是说我会毁灭世界吗?”中原中也看着窗外,伶伶的一轮弯月,端坐在横滨的上空,“是没办法的吧。”
“不过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呢?”
他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之处,张大眼看向依旧神秘莫测的女人。
“因为我不是什么时间管理局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