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办……我想要的东西可是很多的。”
“不过假如是塞拉酱的话……”他牵起塞拉的手放在右脸脸颊上,“帮我做件事吧。”
然后他的右眼眼下就多出了一个紫色的倒皇冠刺青。
是塞拉亲手帮他纹上去的。
细小的针一点点刺破皮肤,疼痛与麻痒相互结合,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白兰伸手,指尖插入身前塞拉蓬松的发中,一遍遍往下梳理,仿佛要将自己的感知共享给她。
因为刺青在脸上的缘故,在整个过程中塞拉都要十分专注地盯着白兰的脸庞,翠绿的眼瞳像是一潭湖水,无波无澜。
脑后的手指不知何时转移到了面颊上,塞拉感觉到自己眼眶旁有手指摩挲,和娇嫩的脸部肌肤相比略显粗糙,酥麻刺痒。
“白兰怎么想到要纹身的?”
草薙看着他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伤口问道。
“可能是想要留下一些纪念吧。”
白兰喝了一口加了和致死量糖分的热可可,手指轻轻拂过还带着细碎血痂的刺青。
最后在两人临走前,草薙告诉了塞拉在德国,还有一部分阿道夫·k·威兹曼的姐姐遗留的手稿。
“塞拉在研究石板的话,也许会用上吧。”
当夜,塞拉又做了梦。
熟悉的焦土废墟,她慢吞吞地爬上一栋倒塌的大楼,裸露的钢筋尖锐危险,但却无法刺穿她的皮肤。
好像她只是被塞进了这个躯壳中。
远处红日消失,漫漫长夜寂静寒冷,她眨了眨眼,这个未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