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原本只穿了一条白衬衫,黑色的领带已经彻底散开,连最上的两颗扣子都不知何时被扯开,也许已经无声无息地落在厚实的地毯角落,锁骨窝微微下陷,缔造出一洼精巧的阴影,一吻毕,他手掌摩挲着塞拉的耳廓,被皮肤包裹的软骨触感奇妙,他能完全地感受到其上的温度。

是他染上的温度。

塞拉的双手还搭在他的脑后脖颈,冰凉的指尖让肌肤更显滚烫,一切都似乎正好。

但是,塞拉今年十七岁零三个月。

而白兰,十八岁零两个月。

“唔,你说霓虹有罗密欧和朱丽叶法案吗?”

白兰声音里带上几分可怜巴巴,亲了亲塞拉鼻尖的动作却是不假思索。

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作乱的唇角,塞拉探出头来,“我想是没有的。”

然而这根手指也被促狭地含住,她动了动,只碰到一片温软的舌,还有尖尖的虎牙,“不要闹了。”她有些无奈。

“好吧……”白兰松开了塞拉,“也许我要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等到浴室的门被关上,塞拉才把手背贴上脸颊和额头,在黑暗中,她似乎才有理智回笼,脸上的热度消散不去,她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了几口。

生理期前会分泌过多雌激素,这也许是扰乱她判断的一个原因。

否则她怎么会答应一个才认识不过七天的人?除非她疯了!

就算这个家伙确实很对她的口味……塞拉阖眸,从纯理性的角度来判断的话,白兰也是一个合适的约会对象、情人,他惯会讨人欢心,外貌气质都合格,不算无知的金鱼,而作为男朋友……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也许,有些东西是不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