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拍之前的那个星期里我都还并不确定我的一些想法是否准确,所以我拜托了许多人想与她取得联系。”
想起最开始提到的拍摄手法的变更,工藤有希子笑了笑,“那看来是联系上了。”
“的确。”她的嘴角也带上了笑意,“是个很奇妙的人,和我想得一样。”
“您和她交流了些什么呢?”
“她告诉我,她只接受纸质信件的邮寄,我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十页寄出去,想把自己的想法都说给她听。”
“然而最后的回信却很……奇妙?”清原由美又一次用了这种说法。
“她坦诚地回复我,她只是写了她想要表达的东西。”她无奈地补充道,“‘过多的限制反而会影响创作的边界’,所以她并不能给予我太多细节上的帮助。”
许多创作者通常会忧心自己的意思被曲解,虽然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但这个剧本的原作者好像又过于不在意了。
不过仅是如此的话,以工藤有希子对清原由美的了解,她绝不会用“奇妙”来形容这次交流,于是她继续问道:“然后呢?”
“或许是觉得我那几十页的内容太长了吧。”清原由美开了个玩笑,“她郑重地拒绝了我之后,在回信的结尾给我讲了一件小事。”
“你知道威斯坦·奥登吗?上世纪最有影响力的英语诗人之一。”
有希子摇了摇头。
“他在年轻的时候,写过一首诗:头脑中有浪漫的谎言……也许,我们就像它们一样,由爱和尘土构成,被同样的虚无与绝望围攻。”
“里面还有一句很有名的话‘我们必须相爱,否则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