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书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对藤原梦晴的去向有了猜测。

要是她真的去了那个地方的话,如果动作不快一点,按照12月份的东京天气,那个女孩或许真的会死。

“死亡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记忆里,藤原梦晴轻轻靠在窗边说道,她的怀中抱着《最后一案》,目光虚无地放在空处,然后在他向她看去时,回过头来对着他微笑。

工藤优作常常觉得她看待问题有一种莫名的神性,就像她看待生与死,在比喻的时候,悄悄地就将界限抹去了。

他加快了脚步,往一切的起点——那片密林走去。

寒潭凄切,平静的湖面映照着少女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

工藤优作停在了离她几米外的距离,望着她无知无觉般将浸在冰冷湖水中的小腿来回晃动着。

“你又来救我了?”少女微微垂下眼眸,没有看他。

“回去吧。”工藤优作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觉得我在威胁你?”藤原梦晴将指尖轻点上湖面:“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

“这里是我曾经离死亡最近的地方。”她不甚在意地说道:“想再体验一次罢了。”

“不过如果这能威胁到你的话的确很有意思。”藤原梦晴移了移自己的位置。

“以前你说,无论是谁你都不会放任她伤害自己。”

“那现在呢?”

她抬起头:“陌生人可以随意救助,在产生了联系后,现在的你还敢吗?”

工藤优作沉默着,仿佛有一股难言的情绪梗在了他的咽喉,然而此刻他却无法用任何方法将它排遣出去。

“错误就是错误。”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我绝不会认同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