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梵高,我以为你会更欣赏他的朋友[2]。”他接上了之前的话题。
听懂了他似是调侃的话,藤原梦晴笑了起来:“原来您也会开玩笑吗?”
“陈述事实罢了。”双手得到空闲,工藤优作将之前沾上水迹的眼镜取下。
“啊对,您警告过我了。”
藤原梦晴想起在书房发生的事情,但她现在已经不再生气了,毕竟若真如他之前所言,一切与新一无关的话,只作为工藤优作先生的他现在是没有任何理由来管教自己的。
他或许真的只是随口一提,就算还有深意,藤原梦晴不想也没有精力再去猜他还想要做些什么,干脆现在就按照他的指示做就好。
随便再聊些什么保持清醒就行。
“诗里说,向日葵是无法飞起的伊卡洛斯。[3]”
“梵高毕生追求的光与色彩,最后会融化翅膀上的蜜蜡。”
“然而趋光是大部分生物的本能啊。”她自嘲般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车子的抖动只呼出一口微弱的气流。
“你说趋光是本能。”工藤优作把因为行车不稳而歪倒的少女扶正:“可是除了带来伤害之外,海底的水母也能利用它来规避天敌。”
“光并不全是灼热的,不是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哪怕在夜里也是有月光存在的。”
或许她现在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了,工藤优作还是想要尽自己所能来引导她。
“我也喜欢水母,就像是漂浮在水中的满月一样。”她仿佛毫无所觉一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