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只要是兄长在的场合,他这个二宫主便形同虚设。
他尚且如此,那些宫人就更紧张了。
结果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邀月一路行来,竟看都没看她们一眼,也半个呵斥的字都没说。
他只是穿过了这场细雨,走进了他的宫室。
“我要沐浴。”他对怜星说,“半个时辰后来见我。”
怜星立刻应了声是,旋即在门前止步。
待邀月进了宫室,他才回身去安排那些呆滞的宫人,命她们立刻去做该做的事。
移花宫从无人谈笑到有人笑闹,用了差不多两年。
但只要邀月出关,只需一瞬,便可叫所有人心神颤抖,自发回归原位。
是以怜星之前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
但如此春夜,谷中只得雨声,亦让他久违地生出了些寂寥。
半个时辰后,春雨暂歇,独属于邀月的那间宫室里,也燃上了香。
怜星穿过两间宫室之间的花廊,踏着香入内。
和江湖传言并不一样,移花宫从不是一处崇尚奢靡的地方,邀月的住处更是素净到了极致。
不过从前他可是连香都不会点的,没道理闭关一场便改了性子。
嗅着周围霸道的郁金香味,怜星一路行至兄长面前,恭敬地唤了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