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立刻摆手表示当不起,顺便给两个竹马使眼色。
胡铁花根本看不懂她的眼色,只会困惑地眨眼,幸好姬冰雁瞬间意会,也道:“帮主真不必这般客气,您是武林泰斗,我们只是几个初出江湖的小虾米罢了,至于雄娘子一事,老楚也说了,但凡还有一丝人性,都不会容许他继续为祸江湖的。”
姬冰雁就是那种不社交则矣,一社交立刻能立刻掌控节奏的人。
他语速飞快地推辞完,又迅速将话题转移到雄娘子本人身上,问道:“话说回来,帮主当年为何会对他下悬赏令?”
果然,任慈一听,酒杯都放下了,语气之间仍见愤慨,道:“本来他当时已经快一年不曾犯案,我以为他知道悔改了,结果第二年初,他又在姑苏连续奸.淫了十余个良家少女!”
“其中有一桩,仔细算算我也有责任。当时我去拜访拥翠山庄庄主李观鱼,前往虎丘途中,撞见了一对姐妹,那妹妹看着生了病,一直在发抖,姐姐抱着妹妹,走得很慢,我经过她们时,完全没瞧出不对,结果等我拜访完李庄主下山时,我在虎丘下见到了那妹妹的尸体。”
“难道那姐姐就是雄娘子?”胡铁花脱口而出道。
“是雄娘子。”任慈痛心不已,“是他发现了我上山,不想正面同我起冲突,做女人打扮骗过了我,待我上了山,他又继续凌.辱那少女,事后扬长而去,那少女不堪受辱,便直接自尽了!”
阿柳听得心惊肉跳,也瞬间懂了任慈为什么会如此看重这件事。
她几乎倒吸一口凉气,道:“雄娘子真乃恶贯满盈之辈。”
姬冰雁也道:“当时应该直接要了他的命才是。”
“也无妨,他如今身份败露,武功尽失,已是生不如死了。”任慈长叹一声,“我倒希望他长长久久地活着,体会一下人间至苦。”
“也是。”姬冰雁应完这声,垂眸停顿片刻,而后也举起酒杯道,“既如此,咱们干了这杯酒,就当告慰那些受他所害的可怜姑娘罢。”
任慈当然没有反对。
他这几年来一直记挂着这事,如今总算了了一个心结,亦是松了一口气。
之后大家就结束了关于雄娘子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