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天才就又任性地退隐了。”阮柔轻声开口。
“这次是两年。”
“两年里,季檀月没有任何音讯。虽然不该这么比喻,但她就像短暂燃烧的烟花棒,绚烂之后,是长久的沉寂。”
“……为什么呢?”朝宛很失落。
入行时间不久,她从来不知道季檀月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就像她始终琢磨不透女人看向她时,眼底沉淀的那些光晕一样。
“如果能知道的话,八卦小报就该失业了。”阮柔笑。
“不过我觉得,你以后肯定会知道的。”
朝宛抿了抿唇。
可她很笨,就算季檀月告诉她了,她真的能懂吗?
“阮前辈,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季老师会是恋爱关系呢?”她想了想,问。
这样一个一心钻研演技,被誉为影坛天才的人,看上她这样没演技的花瓶,应该算是很奇怪的事吧?
“因为昨晚听到了呀。”阮柔表情逐渐意味深长,“注意节制。”
朝宛愣愣看她,忽然,脸颊飘上红晕。
“好啦,我正经一点。”阮柔看她害羞表情,掩唇笑。
“季老师不是喜欢包养金丝雀的人,也从来没有传出过绯闻,狗仔挖不出半点她感情生活的料……所以,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她说完,想了想。
“老树开花?”
“她不老……”朝宛嗫嚅。
季檀月长得很好看,贴过来时,她心跳总会不听使唤,扰得她根本注意不到女人的年龄。
不过,阮柔的第一句话就说错了。
季檀月一点都不正经,就是喜欢包养金丝雀的人。
朝宛轻咬着唇,正想着,场务来喊人了。
“阮老师,快到您的戏份,该去化妆室啦。”
说完,他目光移到朝宛身上,讶异地咦了一声,“这不是季老师身边的助理吗?恰巧外景那边跟我说缺人手呢。”
竟然是之前就叫过她帮忙的那个小哥。
朝宛慌忙站起身,按了按口罩,“好的,我马上去。”
在阮柔略带深意的柔和视线里,她小声告别,匆匆跟着场务离开。
…
外景场地有点偏远,朝宛跟随场务走了二十分钟才到。
远远地,她就看见季檀月被工作人员簇拥着的背影。
刚结束某场戏的拍摄,竹林中,女人身着白纱帷帽,气质出尘,正俯身望向程楼的监视器。
微微蹙眉,似乎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程楼倒是难得神情柔和,侧头,和季檀月说了什么。
季檀月摇了摇头,回应几句,又走入场地中。
很快,这场戏再度重拍。
女人端坐于竹林间木屋前,面前矮桌架起古琴,指节穿梭,顿时发出激荡之音。
她背后,无数黑衣人身影徐徐渗透。
这是一场暗流涌动的武戏,含云琴音控人,以少胜多,将预谋杀她的刺客残忍清除。
最后,甚至亲手以竹伞贯穿某刺客的胸膛。
又过了将近五条,季檀月总算颔首,示意满意。
场务松了口气,带着朝宛走近。
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女人抿了一口,不经意回过头。
望见她,凤眸微睁,旋即唇边萦绕笑意。
低头,取出手机。
朝宛收到信息。
[y:腰还痛吗?]
“……”她轻抿唇,脸颊却飞快涌上热意。
刚刚,阮柔前辈和她说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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