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蟹肉饭吧。”太宰治摸出手机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社畜救命外卖店,点菜下单行云流水。

等到订单成功的页面跳出来,太宰治才发现自己点了两份蟹肉饭。

“下意识就……”他锤了下沙发,在取消订单和点就点了谁说他不能吃两份间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机扔到旁边。

客厅里静悄悄的,一点儿人声都没有,太宰治从没觉得公寓这么空过。

鱼缸里悠哉悠哉游过的小金鱼吐了个泡泡吸引太宰治的注意力,他倒了些鱼食给小家伙,看它不紧不慢慢吞吞地吃。

太宰治想起他和山吹律理在河边喂锦鲤的时候,满池红的白的金的鱼儿争先恐后,水花溅到岸上,溅到他脸上,黑发金眸的少女一边笑一边替他抹掉脸颊边的水珠。

“当初应该捞两条回来养的。”太宰治看着空旷鱼缸中孤零零的小金鱼,“让你有个伴。”

金鱼会因为孤独死掉吗?人大概是会的。

蟹肉饭外卖很快送到,太宰治坐在餐桌边思索半小时前的自己为什么不取消订单重新下单?

他思考不出结果,气鼓鼓地一个人吃完了两人份蟹肉饭,撑得喘气。

山吹律理的房间门关着,但没有锁,太宰治进去看了一圈,她什么都没带走。

“明明是我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好无情。”太宰治拿起梳妆台上由他亲手送出的窃听器耳钉,黑暗中的碎钻亮亮的,戴在山吹律理耳垂上好看极了。

他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把耳钉放回了原位。

腹部的绷带持续性渗血,止疼药吃了也没有用,一抽一抽的疼。

某种意义上也是他自找苦吃,没有值得人同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