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山吹律理抿了下沾水后亮晶晶的唇,“不过已经解决了,不用操心。你还可以享受一会儿宴会时间,等会我们去玩高空蹦极。”
太宰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拭去山吹律理脸颊边不小心沾到的香槟:“命案、飞艇坠落、全体跳伞?”
“全对。”山吹律理看了眼窗外云浪滚滚的天空,“我替名侦探把凶手抓到了,但很遗憾,港口afia无法亲自处刑他。”
“就算是命案凶手,港口afia想要个人回去处私刑也不难。”太宰治放下手,“他活不到下船?唔,是飞艇上的降落伞数量不对?”
三言两语猜对了大半个事实,和太宰治说话就很轻松。山吹律理捏了捏男朋友的脸颊,很欣慰地说:“少两个降落伞,但也够用。”
少两个,一个名额给凶手,另一个……给了她自己。
太宰治的掌心覆上贴在他脸颊边的手,缓慢而用力地捏了捏山吹律理的指节:“我第一次知道,律理酱居然是个热衷于舍己为人的人。”
“没有舍己。”他的力道对山吹律理像猫抓,能感受到重量却不懂得含义,“这么点高度,不算什么。”
太宰治知道。
他其实也没有担心山吹律理的安危,这种程度的不必要担心是对她实力的侮辱和不信任。
他只是……有些不愉快。
很微妙的不愉快,少得可怜但确实存在的嫉妒心像一颗拼命顶开泥土也无法冒芽的种子,太宰治一边认为这种子又碍事又不合时宜,一边又无法否认它存在的浅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