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闻到酒味会更生气,结果闻不到也是我的错。”山吹律理嗤了一声,“行,报告你的部下叫什么名字?给坐标,我今晚加班处理。”

“动不动要坐标是你们博多人的传统吗?”太宰治嘀咕,“上梁不正下梁歪。”

“上上个星期,当着我的面和广津先生聊诗歌聊文学的人是律理酱吧?现场的敌人还没有处理干净就自顾自聊起来了,一副相见恨晚把我完全忘到一边的架势,部下看我的眼神都不禁同情了起来。”

“上上上个星期,为了和红叶大姐逛街鸽了我。凌晨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背景音乐是ktv就算了,我绝对听到了陌生男性的声音……是服务生又怎样?声音那么做作那么油腻,一看就是个企图上位挖我墙角的无耻小白脸。”

太宰治记仇小本本上记的事情山吹律理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从记忆的角落旯旮里翻出模糊的片段来,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茫然。

他是个这么喜欢计较的人吗?不是吧,山吹律理记忆中的太宰治分明是冷漠的,对她只保有警惕的探究心,实质是漠不关心与浑不在意。

怎么越交往越幼稚?山吹律理迷茫地拍了拍太宰治的背安抚他,像每个哄作精女友高兴的老实人一样不狡辩不争辩,你说的都对,你高兴就好。

太宰治说着说着,渐渐安静下来,食指绕着山吹律理垂落的一缕黑发慢慢卷起,又松开,仿佛能重复这个单调的动作一整晚。

“快凌晨两点了。”山吹律理从太宰治肩上抬头看钟。

太宰治:“嗯。”

“不去睡吗?”黑发少女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困倦地揉揉眼睛,暗金色眼眸蒙上一层浅浅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