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太宰治咳出灌进喉咙里的雪,他双手双脚摊开呈大字状躺平在雪地里,一副放弃治疗让我就地下葬的偷懒模样。

趴在太宰治身上的山吹律理甩了甩头,甩不掉从发梢间滑落进脖颈中的雪粒。

她拍掉背上沉重的雪团,伸手推了推躺在雪地上的幼稚鬼:“损人又损己开心吗?”

“开心。”太宰治眼睛亮亮,“能再来一次吗?”

女朋友不想说话并用冰手揪了揪太宰治的耳朵尖。

太宰治被冻得哆嗦,他打了个喷嚏,背后热汗尚存,却开始觉得冷了。

“起来,别躺在雪里。”山吹律理拉了太宰治一把,让他站起来。

她比太宰治穿的更少,只在脖子上意思意思围了一条毛绒围巾表达对冬天的尊敬。

山吹律理摘下围巾拢在太宰治脖颈上,又抖干净他帽子里的雪,向下一扣。

太宰治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脸,乖乖巧巧像小熊玩偶一样张开手,挪到山吹律理背后抱住她。

热源暖烘烘贴着后背,暖意从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山吹律理抿了下唇,没说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冷,没说这样的姿势其实很不方便赶路。

她安静地被太宰治抱着,像两只笨拙的抱抱熊,一步一挪回到温暖的巢穴。

山庄二十四小时有热水供应。

太宰治回房换下湿透的衣服,在暖气供应充足的室内只穿着简单的衬衣长裤,衬衣扣子也不好好系,露出皮肤上层层裹着的绷带。

“喏,姜茶,趁热喝。”山吹律理端着一个马克杯走进太宰治的房间,把热饮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