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也不知道李遇究竟对那一种花粉过敏,鲜花什么的都免了,匆忙密林里只辟出一块空地,立起一方石台,坠着白纱。

他抱着李遇走进去的时候,四苟已经等在石台边焦急地踱步。

他老远看着白鸥把怀里的人轻轻放落地面,还隔着白沙安慰似的吻了吻那人的额头。

“将军……”他迎到白鸥跟前,踟蹰道:“大喜的日子……这颜色……不吉利罢……”

“你懂个屁!这是人家家乡的风俗,管你什么事儿?”白鸥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塞给四苟,“等会照着念就行。”

“将军……”四苟打开宣纸,看到上面的字迹脸都绿了,“你这字……怎么比我都丑啊……”

“能认识吗?”白鸥瞪着四苟。

四苟费劲地看了半天,勉强点了点头。

白鸥抬手又是一巴掌,“能认识就行!”

“可是这……”四苟盯着宣纸,吓得手都抖了,“这姑娘的名字……这可是犯了今上的名讳!是死罪啊!”

“他……”白鸥在心里编着瞎话,“不是殇宁人!反正就是我同他私下的小名,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你准备出去跟谁说?”

四苟连忙捂着嘴摇头,白鸥已经回身解开了蒙着李遇眼睛的黑绸,拉着人往石台边走。

瞧见两人牵手走来,四苟却越看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