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寝殿,他才将人放下,躬身为李遇拍落袍摆上的雨水。
“淋湿了没?”他一边拍着一边问,“冷不冷?”
李遇看着白鸥低头在自己身前忙活,头发上的雨珠还在往下掉,他觉得自己的鼻梁简直不讲道理,总是说酸就酸……
他的白鸥哥哥怎么这么好。
因为比白鸥矮了一个头,他没什么机会这样看到白鸥的头顶,他伸手揉了揉白鸥的发心,就像白鸥平时安慰自己一样。
他心疼道:“都湿透了。”
“哪里?”
白鸥吓了一跳,刚才一路上已经尽量护着,怎么还是湿透了?
他起身抬头,李遇抬手替他拭去一滴马上就要落进眼睛里的水珠,他才反应过来,李遇这是在说自己。
他冲李遇笑了笑,然后使坏地甩了甩头发。
来了这么久,他一直没有习惯蓄长发,这半年又都在外奔波,多有不便,索性剪得更短了。
他刚才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了个透,现在雨水都结在发梢上,这一甩,便溅了李遇一脸。
李遇的手指还留在他的额间,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寝殿的门边望着彼此,突然就笑出了声。
小姚刚去吩咐了一圈要准备的东西,准备了些干净的帕子和替换衣裳,这会刚收好纸伞走到殿门边;而门里的两个人此时眼中都只有彼此,根本没人发现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