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他有些尴尬地放下碗,“这位大哥贵姓?”
“我姓姜。”朴实的汉子憨厚一笑,“我们这个村儿的人都姓姜。”
姜……
姜家村?
白鸥在脑海里翻过那些他还能回忆起的规划图纸和地图。
姜家村,一定是有灌溉水渠途经的。
他可以确定。
不是说陈琸亲自盯着吗?
前脚刚走就出了事?
到底是陈琸在撒谎还是有人在添乱?
“朝廷不是拨了银子修水渠、垦荒……”白鸥紧张地上前拽住那汉子的手腕,“你们都没见着吗?”
“见、见着了……”
白鸥的表情过于严肃认真,憨厚的乡下汉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直打磕巴,还是一旁的农妇出来圆场。
“垦了荒地,就在我们姜家村往南三十里;水渠也挖了,我们是亲眼瞧见那水从家门前儿流过去的。”
农妇解释着又叹了口气。
“我们家里的地早让人占了,一直都是靠我家男人送些柴火去城里卖了换些粮食过活;这回听说参与垦荒能分地,又亲眼瞧见门前的水渠里真的有水流过去,所以几个月前,那垦荒的事儿,我家男人还参与来着。”
“那现在……”白鸥说着,眼神看向那碗土黄色的泥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