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把安排好的一切步骤都进行完毕,小姚硬是看着白鸥喝下了一整罐炖品还瞧着白鸥歇下,才有退下的意思。

“那个……遇……”终于在小姚行礼要退下的时候,白鸥才憋不住开口,“我是说陛下,还好吗?”

“陛下——”小姚躬身,低低的垂首,“很好。”

“那我……”

“陛下操心白大人身体,吩咐奴才带个话儿——”没等白鸥说完,小姚先道:“白大人辛苦了,这些天先免了当值,就在这里歇着,先养好身子。”

言罢,他也没有再给白鸥反应的时间,躬身便退出了房门。

白鸥躺在这“高床软枕”之上,本事疲累至极的身子却怎么也睡不安稳,总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些蹊跷,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这一觉昏昏沉沉地睡到晚上,他是被窗外的梆子声吵醒的。

亥时了。

惊得一个激灵翻身坐起,他随便披上件罩衫便蹿出房去——

第一反应竟然是赶不上陪小皇帝“夜跑”了。

当他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那段熟悉的甬道,才渐渐觉出自己白天察觉的异样是什么。

甬道之上漆黑阒静,李遇没有来——

小皇帝在躲着自己。

他晃晃脑袋,像是要把这个奇怪的猜想从脑海里甩出去。

难道就因为白天的那句话,小皇帝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