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得斯固执地揪住她多褶的柔软裙摆,目光渴求似地望向她。
“是。”
他的脸色不像平时那般强硬冷峻,被疯狂的爱意所驱使,展露的只有对她的无限的热忱。
“我希望你留下。冥界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没有你。”
泊尔塞福涅不语。
她指尖捻着一撮花蕊,微风吹过,花蕊随风而逝,化作微尘。
“可你知道,我原本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你。如果不是你,自由自在地呼吸在阳光下根本不是一种奢求,也不必特地建造什么乐园。”
有些话不吐不快,泊尔塞福涅瞥了哈得斯一眼,“……哈得斯,你说是不是?”
哈得斯暗下眸子,对她的话假作聋哑。
他两只冰傲的手牢牢地箍了她的手腕,复杂的神情中,有些许对僭窃神明的愧疚,更多的还是骨子里那死性不改的偏执。
“我向你说对不起。但是,你注定是属于冥界的。就算德墨忒尔去宙斯那里告状,也改变不了什么。”
哈得斯的话别有深意,冥界藏着并世无俦的凶恶怪物,还有像克拉肯那样足以毁天灭地的恶兽。
即便有一天奥林匹斯和冥界真的开了战,哈得斯也笃定自己有必胜的把握。
对泊尔塞福涅的渴望犹如荒园里疯长的莠草,她每年三分之一的时间留在冥界,已经不能消解哈得斯对她的思念了。
为了把她留住,他可以不要理智。
“以后爱丽舍乐园就是我们的家,好吗?”
——他自认和奥林匹斯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奥林匹斯更美。
泊尔塞福涅散淡一笑。
哈得斯这股偏执劲儿是可怖的,如汹涌的潮水,来了就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