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阴沉着脸:“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是找死。”

“没那么严重。”耀哉笑容可掬, “参照脱敏疗法, 我们可以控制摄入量,循序渐……”

“脱敏疗法?那你该知道这玩意要遵循医嘱。”

耀哉闲适的姿态让森鸥外狭长的眼眸积聚风雨。

“说到底, 你怎么保证能在被烧成灰之前吸收阳光?”

“我现在就是寻求你的专业建议。”耀哉径直望进男人的眼睛,忽而一笑:“森先生以前是外科医,研修的时候各个科室都要转一遍吧?”

森鸥外一怔,眉梢悄然爬上喜色,脱口而出:

“你想起来了?”

“……没有。”耀哉垂下眼, 不想看他希望落空,轻声解释:“我问了小统。”

他就该猜到是这样。

疲惫突如其来,森鸥外闭上眼语重心长:

“耀哉这太冒险了, 鬼舞辻无惨一定还有其他弱点, 不需要你这么自虐。”

耀哉起身走到森鸥外身后,动作轻缓地为他揉捏鼓胀的太阳穴。

“等不及了。”他忧心忡忡地说:“最近各地吸血鬼变异的消息频传,等无惨借节目推广极乐教, 人们趋之若鹜,被大面积洗/脑是时间问题。”

确实如此, “恐惧”这颗种子一旦破土,只会疯狂滋长,没有转圜余地。

“兵贵神速”的道理,森鸥外不是不懂。

可那截在阳光下灰飞烟灭的断臂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再次把恋人推向痛苦境地。

两难的抉择。

但其实, 角力的绳索已经被对方掌握大半。

“除了你没人能帮我,森先生。”耀哉恳求, 侧目端详男人紧蹙的眉头,下定决心似地,“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自己尝试,大不了多断几次胳……”

话音未落,森鸥外猛地拽住他纤细的手腕。耀哉顺势前倾,四目相对,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