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匿名举报了我们。”
他在等,平稳的呼吸泄露不了急切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耀哉轻轻说:
“我收到了太宰治的私信,他告诉我,永远不被背叛的最好方法是……”
森接口:“抢先一步背叛对方。”
森鸥外的坦白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精心算计。
如果和产屋敷成为恋人,总要循序渐进展现真实自我。
而对方能接受到什么程度呢?
他很想看看。
森鸥外等了好久,没等到耀哉的回复。
低头一看才发现对方早就陷入梦境。
耀哉真的睡着了吗?
从呼吸频率看是这样。
森鸥外想起男人在供词时恰到好处的“昏迷”,轻启的唇缝溢出一声喟叹。
“这个产屋敷老师……”
爱情中的你来我往,哪怕招数再烂,只要对方足够在乎,也愿意配合演出。
森鸥外笑了笑,从后视镜里对上司机半遮半掩的窥探,他缓缓做个“嘘”,手指下滑和耀哉交握。
是时候睡一觉了。
二十分钟,车停在森鸥外家楼下。
他拍拍耀哉的肩膀,很快对方揉揉惺忪的睡眼醒了。
森鸥外宠溺地笑笑,对耀哉是否演戏这个环节略过不提。
两人上到公寓所在的七楼,一前一后。
森刚要掏出钥匙开门,忽然目光凝在泛着冷光的金属门把上,那儿有一点供他轻易察觉的血迹。
“怎么了?”
耀哉的视线越过他肩膀,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