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狗就得有自知之明,必须听话。

他的眼中酝酿滔天怒火,猛一抬首直视老头:

“首领,您开玩笑的吧?”他干巴巴笑笑:“我们又不是发情期的畜……”

话音未落,啪嗒—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

静谧,伴随窗外枝桠上乌鸦幸灾乐祸的啼鸣,更显诡异。

森鸥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苍白的皮肤上指印斑驳。

在老头看不见的角度,他肆意地弯曲嘴角。

非常好。

一只狗如果碰上了多疑的主人,还是得学会咬人比较好。

否则,总逃不过要被提前宰杀的悲惨命运。

森鸥外失去焦距的眼对上被绑在墙角的产屋敷耀哉。

他这位悲天悯人到不惜以身犯险的同僚正面无表情地看他。

然,月光照耀下的产屋敷依旧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甚至比初见的照片上更美丽。

尽管不言不语,森鸥外也能感觉到他被看不见的怒意包裹,就像暗夜里一朵灼灼燃烧的莲花,让人移不开眼睛。

啊,这或许也跟他的心境变化有一定关系。

毕竟—

真想亲一亲这个男人。

俱乐部厕所里的污言秽语冷不丁地闯进森鸥外的脑海。

真想把他弄到哭出来的地步才好。

校医不合时宜地,恰如其分地想。

思索间,他仿佛接收到一声来自产屋敷耀哉的冷哼。

“森医生,你瞧瞧你……”

老头虚伪的寒暄把森鸥外拖回现实,他意犹未尽皱了皱眉。

“明明是你要我保持心情愉悦,到头来连这点儿小忙都不肯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