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大娘子恕罪啊!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奴婢当初与您争斗,实在是糊涂油糊住了脑子,还请大娘子见谅啊!”
潘氏也不敢再摆什么正头娘子的谱了,亦是学着沈佐忠方才的样子膝行上前,对着程元曦摇尾乞怜,好不卑微。
可任凭她再如何说,程元曦也不会看她一眼。
“大娘子,容奴婢说句该死的话……这……我与阿郎虽有许多错事,可咱们……到底也曾经是一家人啊。”
这话便是连着谢皓听着都觉着恶心无比了。
潘氏平日里便妖妖调调的,如今说这些昏话,更是教人恶心。
他便忍不住站出来维护玉葭与程元曦:“谁和你是一家?你不过是个小娘罢了!一个奴婢也敢上台面来,休要脏了我家大娘子与岳母。”
程氏闻言,眉目之间力气才稍稍舒缓了些,还多看了谢皓几眼。
“是是是,谢郎君说的是。”潘小娘如今全然是蔫了,尽显低眉顺眼的本事。
“奴婢卑微,自然不配与郎君娘子们站在一处。只是奴婢想着……如今大娘也嫁了人,这……大娘终究是姓沈的,若是她爹在街上游荡无家可归,岂非……也是丢了大娘的面子?”
这话,既是无赖,又极其有理。
其实程氏也并非是真的要沈佐忠流浪街头,她又不傻,她比潘氏还要懂得这分道理。
“还用你说吗?”程氏一脚将潘氏踹开:“只是……这宅子若是再继续任由你们住下去,我的葭儿的地位,又如何能保证?”
她所求的,只是自己女儿的安生。
潘氏忙不迭地叩头:“大娘子放心,郎君是大娘的阿爹,又怎么会不疼惜大娘呢?至于……至于奴婢……”
潘氏一双鼠眼飞快运转,仔细思量之下竟也有了主意,“谢郎君为咱家阿郎保举了一门亲事,将来……将来……新大娘子进门,奴婢,奴婢定会洒扫侍奉,受大娘子约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