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果说:“……三分钟?到机场这里吗?”
“嗯。”他没有丝毫犹豫。
“三分钟好长……”千果笑了,眼神有了湿度,油然而生一种同样失而复得的喜悦,“这三分钟你要一直陪我说话。”
“好。”
那滚烫的泪水还是从千果带着笑的眼里落了下来,同时另一边的耳朵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汽笛声刺痛——
车轮的摩擦声戛然而止,同时中断的还有手机里的通话声。
鲜血肆意抛洒马路,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突然中止的死亡标点。
……
再次睁眼,千果是被下ti一阵剧痛硬生生疼醒。
手术灯,是医院。
诶?她没被车撞死吗?还在医院抢救?
现实是红色的,那感觉就像被锯子锯成了两半,然后一寸寸地粉碎,撕咬,分离。
“请再努力一下,宝宝已经出来半个头了!”戴着口罩的护士在她旁边说。
宝宝……
宝宝??
她什么时候有的宝宝???
“啊啊啊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她喉咙里发出,随即听到了婴儿落地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