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微微笑道:“说实话,即使内心再怎么污浊不堪,只要平时用自己的知识地位甚至是伪善的行为伪装自己,一般人确实会发现不了他们真实的一面,而生性善良的女性又如何防备得了呢?真是可怜那些被无辜洗脑的小姐姐们了。”太宰遗憾道,“嘛,虽然这样的家伙一直存在,但我一直以来也理解不了他们,在我看来这实在不是男性该做的事情。毕竟我始终认为,男性的本质就是对女性温柔呢。”
童磨露出怜悯的神色:“那些女孩子都值得被温柔对待,难道还有什么是比通往极乐更美好的结局呢?”
太宰表示可惜:“真是遗憾,看来你对温柔是有什么误解。首先得遵从女孩子的意愿吧?好比你找女孩子殉情,我不否认你说的死亡是救赎,但如果最终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还自以为是为他人好,就有点恶心了呢,也难怪你终究会落网。嘛,不过你既然敢做,估计也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吧?”
“我一向对战败与否没有感觉,对死亡也是。”童磨的眼里透出悲伤,然而这悲伤也是装的。
到底是从何时何地开始走上虚无主义的路?听他们说着在世生存和灵魂不灭,听他们说人类不够纯洁,“呐,千酱。”他又开始骚扰千果,“你能不能告诉我啊,为什么上回你没有逃走,这回却要逃走呢?上回你是怎么做到让无惨大人没有吃掉你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爱吗?”
千果被他吵得头疼,连咖啡果冻都吃着难受,“你想知道吗?那就来说说看,你和你家大人到底在搞什么非法实验,那些个药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童磨十分顺畅地忽略了她的问题,继续自说自话劝诱:“千酱啊,我真的觉得你不应该离开无惨大人,之前我一直以为无惨大人只是把你当成隐藏身份的工具,但现在看来,是你辜负了无惨大人的深爱哦。”
“啪”地一声,千果将咖啡果冻杯重重放到了桌子上,汁水溅出,一旁补觉的鸟束被吓醒,连太宰都小小意外了一下。
千果扬起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从小母亲就教育她要以善意以微笑示人,对人宽容以待,所以大多时候,她并非那种斤斤计较动不动生气的人,可是这并不代表毫无底线。
托这一切的福,她感觉内心深藏的那股黑泥正如欲喷的岩浆那样蠢蠢欲动。
“你说深爱?”千果幽幽重复了他的话,仿若发出灵魂一问:“你知道深爱是什么吗?”
“……”
“深爱是徒劳。”
千果一字一句说着,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很多很多愿想不愿想的人和事。
“爱到深处,就会觉得徒劳。”
“即使交谈,触碰,所及之处都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