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冷眼看着夜斗在地上挣扎痛苦的打滚，对方周身的瘴气在金光之下逐渐被吞噬，那疼痛肉眼可见的难熬，他的神体忽明忽灭，从诞生以来铸就的诸多杀孽散去，等他熬过来时，浑身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爬出来一般。

夜斗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显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不愧是香香大人，像您这种因杀戮而诞生的祸津神本该就此消逝，却只是清除了障孽吗？”

夜斗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太痛了，那痛楚犹如将他架在火上

一寸寸的烤般，深入骨髓与灵魂的煎熬有几次让他以为自己就要撑不过去。

可等他真的熬过来时，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十分沙哑。

“香香大人将您身上的罪孽都回归源头……您的罪孽来自杀戮，却是他人指使而非出于本愿，因此被处罚的是指使之人。”

夜斗瞳孔一缩。“……父亲大人？”

“是指让您诞生此界的那名‘人类’么？”鬼灯在来时已经做好了功课，也是多亏他在地狱，这类的信息只要他想就能够轻易知晓。“恩，那名人类指使神明杀人，罪孽深重，现在估计已经咎由自取，堕入阿鼻地狱吧。”

他走过来，拍了拍夜斗的肩膀，说道：“您现在已经不是祸津神，至于是什么神，就要看香香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