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好轻,却重重的敲响了希尔思维宫殿的大门,差点把封存住他一切的房间轰塌。

“……这不就一枪了。”

希尔听完就想挣脱他,他哼哼唧唧叫唤着疼,伤口要裂开了。

她叹息:“太宰君,不用这样,我没有怪你,腹部中枪很疼的。”你不是最怕疼的吗?

太宰治惬意的神色微变,从她这句话里抠出不对的字眼,“腹部?你也……?”

没说完,手往下移,似乎想要摸她的伤口,希尔抓住他的手,他身体一颤,仿佛过电一般。

她主动与他的身体接触,要珍惜。

希尔没想那么多,“一个丧心病狂的犯人,都过去了。”

做侧写师那会还没有异能,打交道的又是变态杀人犯,变态的想法哪怕是最老道的侧写师都不能完全预料,翻一次船再寻常不过了。

那时她身边没有手机,也没有人找到她,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想着可能就那么死去了。

她没说,不代表太宰治不想,事实上他想的比任何人都多,她越轻描淡写,他越往危险的地方猜。

源头在希尔口中的犯人吗?不,如果不是他一声不吭的叛逃了,她不会跳下去。他那时还怀抱着想看她着急思念模样的卑劣想法,他想看到她在乎他。

然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太宰君,睡着了吗?”

“哦打了个盹。”

“……”

他语调轻快似乎恢复正常,希尔稍微放下心:“太宰君,人与人之间交往很难一笔一笔清算,很多时候恩怨交缠。”

所以希尔的选择是理不清就不理了。

重逢时感情清零,再加上他又做了越界的事,她表现得冷淡,这些时间的相处经营出了点同事情谊,他搞点事她也可以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