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不能再多了。

“我建议您包扎后就去预定的酒店休息,我还要去找委托人。”

“我不包了。”

希尔沉默一下,握住他的手替代她拿着手帕的手,太宰治任由她摆弄自己,一双鸢眸注视着她,从她毫不迟疑的动作中似是知晓她将要说什么。

“好,我尊重太宰君的意愿。”

有正规的侦探许可证,没什么阻碍的就可以到附近店内调取监控,而具体日期让她很快就从屏幕上找到了委托人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提取出截图,拿出自己的黑莓手机开始用前不久编的小软件检索,没一会就得到了答案。

委托人是冰室制药的小姐,强行带走她的是冰室制药的夫人及其保镖。

一墙之隔是一家牙医诊所,多少被旁边便利店的事件影响到,在医生要走的时候,希尔找上门请他为太宰治处理伤口。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任由医生给他擦拭,细心包扎,手里摆弄着希尔的手帕。

她喜欢深蓝色,照顾森先生人型异能时曾经拿出来过一次,现在手帕变成白色的,沾上了他的血,仿佛在他们之间系起了微弱的联系。

他从来没对希尔低过头,初见时他知道她在,不过没有放在心上,一个没有异能又怀着仇恨的孤儿,横滨遍地都是。

后来她进入港黑,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他就算走快一些,她很快就会追上来,她太笨了,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道歉保证讨好是三个不变的中心。

太宰治从未爱过人,亦未被深爱过。

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却在今日才明白,一旦她收回这份感情,一旦她不再追逐他,他就如登上了高楼却被撤走了梯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