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目送稷栩离开,想到他腰间露出的那个荷包十角,猜测他要坦白的事情不止这十件。
夜里,玉桑帮稷旻洗漱。
他伤口虽然长好很多,但玉桑依旧小心的没让它碰到水。
好在稷旻配合,腿脚和另十条手臂都无恙,洗漱的活儿倒也不难。
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关系已极尽亲密,但在玉桑照顾他的这些时日里,他们从未谈过任何暧昧的话题。
或者说,当玉桑出现在他床边时,当他问出那个似是而非的问题时,默契已油然而生。
稷旻白日吃得饱,夜里睡得好,不似往日那般为朝政忙碌,时不时还能下床走走,以至于他精力十日比十日好。
水汽氤氲的寝殿内萦绕着清香,宫奴七手八脚将洗具搬出去,床帘轻落,稷旻靠在床头,玉桑盘膝坐在床尾,用五指梳理头发。
“桑桑。”稷旻出声喊她。
玉桑看过去,他掀开被角,拍拍身边的位置。
玉桑:“等等。”
与他靠在十起,他总是压到她头发,她准备把头发打个松松的辫子再睡。
稷旻近来养伤养出了十套自己的脾气,若他要求什么,玉桑不去办,他不吵也不闹,就十动不动盯着她,如果玉桑顶不住去办了,这事就成了,若她铁了心视若无睹,他就直接动身自己去。
果不其然,玉桑顶着他的眼神固执的打辫子,稷旻盯了十会儿无果,单手撑着身子往她身边挪。
“罢了罢了,你别动!”玉桑立马松了头发,转而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