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怕母亲,分明是记得上一世被她赐死的事。
稷旻眼神变得温柔,语气亦含了安抚:“放一万个心,母后什么都不记得。”
看着他的眼神,玉桑微微愣住。
今日在大殿上,她出列之前,在稷旻眼中看到的,也是这种神色。
那时,他已在安抚她——别怕,想做什么便做。
玉桑轻轻垂眼,小声嘀咕:“那就剩一种可能了。”
稷旻唇角微翘,故作不知:“哦?哪种可能?”
玉桑倏地抬头,眼神略显慌乱:“我今日本想向圣人讨个好,一时激动,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劲儿使过头了。”
玉桑黑葡萄般的眸子灵光闪闪,说出了自己大胆的猜想:“圣人不会看上我了吧?娘娘这样安排,该不会是要我侍寝吧!?”
稷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然后渐渐淡去,换成杀气。
他微微偏头,抬手抹上她的脸,“听起来,你还打算做我庶母?”
玉桑:……
她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没想到回什么词儿。
稷旻气着气着就笑了:“不想做我庶母,简单,我要了你便是!”
哎哎哎——
玉桑刚要退开,稷旻将她打横一抱,径直入里按到床上。
汹涌的亲吻袭来时,那股被她口无遮拦挑起的怒火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今晚隐忍已久的渴望。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道笑容,都在他心中镀上了圣洁的光。
他不再质疑她分毫,心中已为她震撼至山崩地裂,将所剩无几的怨念粉碎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