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么都没说,一日既往每日都来看她,拉着她说些朝堂上的烦心事。
除了祝氏之后,他身边独她一人,皇后曾想让太子纳些新人,太子皆以各种理由推了。
然而,她终究不似从前那般体贴入微,将他的烦忧看的比什么都重。
这些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却从不戳破,更是在某一日笑着拿来一堆图纸让她选。
那是太子妃的礼服。
他命司服司准备了好多样式供她选。
他向她承诺,只待除了朝中奸佞,大权在握,便立刻封她为太子妃。
她也看的分明,昔日骄傲冷峻的男人,言语里融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人在无可奈何时,往往会自己给自己营造些假相。
譬如只要这样做,亦或那样做,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却并不愿意认真衡量,事实是否如此。
而事实是,往昔有资格时,她无缘与他结成夫妻,而今她什么都没有,反倒轻易做了夫妻,虽说是假的。
房中寂静无声,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玉桑背对着他,剥去旧衣,换上新衣,
长裙的裙带有些长,须得绕胸成一个双头结,玉桑正努力绕带,一双手稳稳的帮她拉住。
她怔了怔,站着不动,太子看她一眼,沉默着帮她系好了。
裹上衣裙,她转身面向他。
太子垂眸系带,可他并不会打双头结,系了半晌,反倒扯松了裙子,长裙倏然落地,在脚边堆成一个圈。
裙子落地,像是一个无形的发号施令,男人纠结许久的手指僵了僵,忽而转向捏住她的下巴,将低垂的小脸轻轻一抬,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