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

陶栗顺从应答:“没有找到。”

因为对方是自己的有物,段清云并不怀疑陶栗言论的真实性,只是反复咀嚼这几个字,面上看不出喜怒。但陶栗只觉得全身被冰雪冻住,从骨髓上升的寒意迅速包裹全身,来自对方的威慑没有实体,却令人更加痛苦。

段清云看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顾自嘟囔着席地而坐。放在往日里,他是绝不肯就这么坐在草席之上的,不仅觉得污浊衣袍,也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也不知是不是差点丧命的缘故,他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就没那么看重了。唯有禁书,是他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期冀。

段清云沉默片刻,突然抬眼看人,陶栗脸上未曾消散的惊慌就灌入他的眼里。少年面色惨白,只能依靠狠掐自己站稳,这副强装镇定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记忆中那人的影子。

“可惜了,你一点都不像他。”他突然出声,让陶栗微微一怔。

可对方说完之后就收回视线,针扎般地痛感消失不见,让陶栗终于能够成功呼吸。

段清云好像并没有面前的少年当作人,只是一直自言自语着:“无上晴都没有的话,会藏在哪里呢?”

这几乎让他思绪混乱,根本无法分清楚现实与梦魇。事到如今,连段清云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究竟要亡命天涯还是其他。

段清云仰躺在草席之上,看着头顶高悬的房梁,破庙内只剩下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