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桌子,非得跟我挤在一块做什么。”
开了个静音咒,时阡咬牙切齿道。“那难道你要我坐在那几个秃驴旁边吗?”
正说着,他口中的那几位秃驴便端坐在了对面,看样子有意拉他过去,怕他被季裴所伤。
季裴忍不住勾起了唇,嘲笑道,“你都有止戈的法号了,你坐对面不是挺合情合理吗?止戈大师。”
季裴这边的嘲讽刚落下,立马就得了报应,玄清子听他不喜欢跟人挤在一处,所以坐着的位置跟他隔了一个位置,他不得不主动挪了过去,坐到了玄清子身边。
“这桌子这么长,何必非要坐在他身边。”时阡酸里吧唧地杠道。
“他不一样。”季裴微微扬了个下颌,“我这条小命,在这儿可全仰仗着他身上了。”
他最近装柔弱装上瘾了,再说他的身体状况也是真的不宜大展拳脚,有玄清子这尊大神在旁,他何必逞强。
他呀,挺惜命的。
时阡看着季裴这模样,心里暗骂了一句妖孽,这佛门圣地都管不住季裴这股子轻狂恣睢的劲儿。
接着也在心底骂起了自己。
放着那么多魔域妖女不要,非喜欢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有那么一点心也住了别人的人。
所幸,他知道玄琛一直对季裴没意思,也从来没给过季裴希望。
时阡看向那边那个静坐着无动于衷的道长,忍不住眼睛心口都发着酸。
当日季裴亲口对他说出的自己失恋了,他既然不要季裴,为什么又出现在了季裴身边。
时阡起手闷了一口茶,才勉强将心中的醋味冲淡了下去。
几碗热腾腾的粥被搬了上来,因为在座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想吃斋饭的,于是饭很快被囫囵吞枣的一扫而空。
空相左右看看对面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