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心里已经乱了,他哑言地抱住方木青,没有再追上去。
玄清子本来就不觉得这件事是季裴做的,也不会拦季裴。
忠仆跟在季裴的身后,回头看了眼立在原地没有追过来的两人,侧首附耳道。
“少宗主,不再与玄真人说些什么了吗?”
“不了。”季裴声音低哑道。
玄琛忘了他,或许也是件好事。
既然忘了他,也会忘了对他的失望,不会因此继续为他揪心,就继续修他的无情道,他肯定能飞升。
他碎了一剑,他放他离开,这样就算他还了他。
季裴不断地在心底劝慰着自己。
而他也没有再与玄清子对视。
因为他怕。
他怕他舍不得。
季裴没有转头,一声不响地踏出了千里。
身后阴雨蒙蒙,空留下一座烧焦的府邸和两个白衣修士带着一个无辜的孩童。
“”
忠仆沉默着跟上了季裴的影子。
他们宗主跟玄琛真人看来真的缘分已尽。
他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这叹息,也紧跟着融入了雨中湿润的空气中。
季裴随手扔下的白色外袍,飘然落下,像是离了线的风筝,被一人接住,又间有佛音渺渺,不知从何处传来,似乎是要洗刷此刻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