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这不过是为了让时阡明白自己的能力而已。

用心不可谓不良苦,但是这么做,他招仇恨,季裴觉得时阡十有八九不可能原谅他,而且时阡已经在月刹宗培养出了一批人,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季裴不知时阡自己如何想。

但是他自己想要杀了月刹老宗主的心可以省省了,因为那个月刹宗老宗主从来根本没有把月爻放在心上,就算以前看起来可能确实对她不错,十有八九都是演给时阡看的。

他不会来为月爻报仇的。

“我要是不回去呢?”时阡眯起了眼睛。

“老宗主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老宗主的弟子见时阡可能不愿回去,立马磕下了头。

“少宗主,请三思啊。”

时阡神情莫测的看着这个从前趾高气昂如今跪倒在他脚下的宗主弟子,眼中划过暗色。

他突然转过头,问了站在一旁的季裴。

“季裴,你觉得我该回去吗?”

“没有该不该,只有想不想。要是有我不想做的事。”季裴微挑起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但是我想做的事,我往往也不考虑该不该。”

时阡沉默不语的看着季裴。

季裴其实知道时阡已经有了打算,但是他话锋一转,还是提了建议。

“不过呢。”

“以前我说,我们俩一个天魔阴脉一个天魔阳脉,血脉听起来就很适合当朋友。”

“那以后我们一个月刹宗宗主,一个天魔宗宗主,岂不是连身份都听起来适合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