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季裴不是在说笑,季裴从不以杀人为乐,也从不以轻贱别人性命。
可是如果说他尊重生命,会心软,又绝不是他。
因为季裴足够冷酷。
他请季裴帮他除掉身边的侍从,季裴就能毫无负罪感的杀光了所有人,再问理由,就算觉得理由可笑,也不会觉得杀错人了。
就算他们现在是朋友,恐怕季裴在权衡过后,也会拿起剑杀了他。
时阡饮了一杯酒,笑道。“怎会,你多虑了。”
季裴没有再追问,大概到了离魔域魂川还有几里的时候,听到船外的哀鸣,他站了起来,走到船形法器的船头,往下俯瞰。
只要他一出现,魂川就会无比的热闹,长牙五爪得要扑出来。
时阡没有起身却也听到了魔物的哀鸣,他微微垂眸,感慨道。
“还好你从未下去过,否则非得被这些魔物活剥了。”
几年前,月爻以季裴生母的事做要挟,让季裴下魂川走一遭。
虽然不知道季裴是如何瞒天过海的,但是他知道些内情,也非常肯定季裴从来没有去过魂川。
凝视着底下的魂川,季裴难得为这些他不喜的魔物辩解了一句。
“就算我掉下去,他们也不会伤害我。”
前世他亲自试验过得,他越想伤害自己,魔物就会躁动的越厉害,绝对不会让他伤害自己。
这些魔物,最大的本能就是保护自己。季裴嗤笑一声,让自己求死都不行。
“当真如此?”时阡有些吃惊了。
季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