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样只有一棵树在的情况,他不可能再装下去。
他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也不喜欢对别人躬身屈膝。呆的越久,心里积压的邪火越盛。现在只是因为有玄琛在才一直压抑着而已。
“”
榕树刮起的微风吹拂着青年已经高高束起的发丝。
季裴伸手刮了一下耳侧,将发丝别回了脑后,嘴角一挑,落下的手指轻轻一挥,掀开了已经长出绿皮的土壤。
随着尘土飞扬落地,凭空浮出几坛酒。
季裴手腕再轻一转,便径直的抓住了一坛飞向他的酒坛,转身飞上了树干。
刚抱住酒坛,就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向他飞来,这信鸽眼熟的不能再眼熟。
放下酒坛,季裴轻抬起手腕,让鸽子落在他的手腕,取下了信。
“佛如宗?有个有意思的人怎么样一个有意思之法。还必须让我亲自见一眼才行。”
他这一世跟时阡的关系,好到上一世根本无法想象的程度。
他不觉得时阡会骗他。
但是佛如那群家伙,有那么好见吗?
他们大概是所有宗门里最富神秘感的一宗了。
季裴落下眸子,拍了拍鸟儿雪白的翅膀。鸟儿立马懂事地飞远了。
飞去了遥远的魔域。
季裴捧起酒坛,独饮独酌了起来。
一直喝到微醺的状态,就抱着酒坛侧躺在大树的主干上微微半阖起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