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都像逐渐收紧的绳索,狠狠勒住江里的心。
他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嘴里的苦味擂鼓叫嚣,迅速漫过他的每一颗味蕾。
饭吃不下去,他急于回房间吃一颗棒棒糖救命,可是盛千陵还眼神灼热地盯着他,让他想不到可以逃走的借口。
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江里的脸显得冷白单薄,一双眼睛泛起水汽,眼眶很快红了一圈。
他抬起脸,看向盛千陵。
企图从他那儿寻求一丝解脱,可只见到一双受伤至深的眼眸。
江里心率增快,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无法在这样的氛围里再继续淡定地装下去,干脆不再解释,放下筷子,就往房间里跑。
他哆嗦着打开柜门,从那个透明的盒子里掏出一颗徐福记甜橙味棒棒糖,颤抖着撕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然后靠着柜门直喘气。
他病态尽显,碎发盖住额头,眼尾发红,扶着柜子的手微微颤抖,完全没了之前的生机和活力。
柑橘色的衬衣似乎暗淡了一些,衬得他一张脸苍白如纸,唇色都渐渐淡了。
他用力吮吸着那颗糖,舌苔被磨得发痛,但他毫不在意。
嘬出来的涎水来不及咽下,顺着没有血色的嘴唇落下一滴,仓促又无力。
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双手,将他用力翻过去,紧紧搂进怀里。
江里落入那个朝思夜想的怀抱,宛如陷进扑朔迷离的梦境,舍不得醒来,想多看几眼盛千陵。
他挣扎着抬头,想趁着这梦境明目张胆看对方的脸,好在醒来后,遗忘一切生活给他的苦,继续活下去。
可是这次的梦和以往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