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车上拨开手机,给私人的安保部打了一通电话,“派上一队机灵点的人守在引力公司附近,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存在。”
程希觉相信顾渐自己能处理好宋良的问题,不会像穆罗一样踏进宋良布置的思想陷阱中,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顾渐何必和他在一起?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靠近自己处在孕期的伴侣。
程家老两口久经商场,都是不是吃素的,偷偷摸摸在各个分公司打听最近怀孕员工的消息,程希觉一清二楚,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事情迟早要露馅的,不如自己揭破这层纸,至少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
古宅的凉亭里管家呈上茶点,夫妻俩如同三堂会审一般并肩而坐,程希觉坐在对面,单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杯茶。
蒋佩清一面品茶,一面笑盈盈地瞧着他,“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都不把顾渐带回来瞧瞧。”
老爷子没心情和他绕弯子,面含怒意,“希觉,我们是年纪大了,但还没糊涂到任你诓骗的年纪,到底是怎么回事,超声波照片是谁家的孩子?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蒋冽跨座在亭子的石栏杆上,长腿垂下来晃晃悠悠,摆出看好戏的派头。
程希觉眼神示意管家出去,只留下他们一家三口,斟酌一下言辞,随即不疾不徐地说:“我从来没打算过结婚生子,婚姻与我而言只是一纸契约,没有任何神圣的意义。”
老爷子神情一滞,重重地叹口气。
蒋佩清悲伤地捂住脸颊。
程希觉解开西装外套扣子,后背放松靠坐进花梨木的椅子里,“我结婚就是为了离婚,所以选择了顾渐,诚然,他长得很对我胃口,待在我身边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