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收回手机,抄进宽敞的口袋里,“你可以随时直接来引力找我,除了‘说来话长’,其他有关我的音乐的问题都可以聊。”

蒋冽有种追星成功的感觉,无视程希觉冷冽的眼光,眼巴巴看着他点头,“好啊好啊,荣幸之极。”

程希觉低头看眼腕表,“太太,我们走不走?”

顾渐和蒋冽简单道别,摁下车窗升起键,随即往座椅上一靠,外套的拉链扯倒满,清瘦下颚抵到衣领里,闭着眼睛养神。

程希觉调高几度车内空调温度,瞧着他淡笑道:“你该多和阿冽聚聚,搞音乐的人有共同语言,不像我每天和数字打交道,不懂你们这些艺术家的闲趣。”

顾渐轻哧,别过头嘴角隐着笑不理他。

程希觉一扬下颚,示意高助理开车,“我太太真是艺术家的缪斯,一个画家,一个钢琴家,蒋冽是个歌手,家里开艺术沙龙一定很有趣。”

“你觉得有趣就好。”顾渐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

程希觉心情稍好一些,倾身凑过去问他,“那么太太,你觉得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似曾相识的场面,同样是在从程家回来的轿车上,上回可是程希觉纡尊降贵地评价顾渐表现得不错,短短几个月变成他向顾渐邀赏。

顾渐嘘着眼睨他,闭上眼说:“还行吧。”

“给不给赏?”程希觉视线细致描绘他浅淡柔软的嘴唇。

顾渐仰起头,雪白清晰的喉结淹没在衣领里若隐若现,隐隐地起伏几下,脖颈上的青筋浅浅的,很干净,语气无奈地问:“你能不能别总想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