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头背后没骨头似得抵在墙上,不慌不忙地半抱起手臂,红酒瓶懒得拿着,塞进交叉的臂弯里。

程希觉沉吟几秒,说:“有件事要和你谈谈。”

顾渐淡“嗯”一声,侧过脸盯着地板上一片灯光投射。

程希觉盯着他脖颈红酒流淌深红色痕迹,痕迹蔓延到睡袍领口/交叠处,没入阴柔细腻的暗影,“周末去给你订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去听场音乐会。”

“好的。”

“你想去听音乐么?”

“不想去能拒绝?”

“不行。”

程希觉斩钉截铁。

顾渐鼻间溢出轻微的笑,从程希觉的角度瞧见他嘴角浅浅的笑涡一起一伏,像湖面上的水花似的忽隐忽现,他说:“程总不怕旁人看出来我们结婚了么?”

程希觉到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一位朋友的演奏会,不过是一同去捧个场而已。”

当然,最重要的是顺便约个会。

顾渐回过头抬眼看程希觉,非常敷衍地打个哈欠,表示自己困了。

程希觉手指隔空点了下他脖颈上的红酒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酒沾到身上了,擦干净再睡。”

顾渐坐在沙发扶手上,没有情绪的脸漠然不动。

程希觉拿出崭新毛巾,酒柜的镜面玻璃倒映出他养眼的身材,搁在大街上能让人挪不开眼,能让人口水都流下来,可自从他进来,顾渐都没正眼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