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师打够了,随手将鞭子丢到地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柳仪景狼狈的模样,冷笑道:“该怎么做,不用本座亲自教你了吧?”
柳仪景浑身一抖,好半天才爬了起来,哆嗦着抓住鞭子,而后当着越清规的面,将之封入自己体内。
越清规只觉得头皮上的神经都一跳一跳的,巨大的冲击力差点让他神魂俱灭。
怎么都没想到,柳仪景在天剑宗居然过得是这种日子!
同门这么多年,他们师兄弟几人居然毫无察觉,每日朝夕相处,竟然都不知道柳仪景身上有伤!
“滚去密室跪省,没有本座的吩咐,不许起身。”
越清规眼睁睁地看着柳仪景像条狗一样,拖着伤痛的身子爬走了。
心脏闷闷的痛了起来,只觉得整个人宛如置身在红莲业火之中,将他的信念,孺慕,将他的一切焚烧殆尽。
所有的一切终将荡然无存。
越清规痛得跪倒在地,双手掩面,眼泪顺着指缝涌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到底在坚持什么。
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扪心自问,是非曲直,黑白善恶,他到底能不能区分清楚。
什么才是真的,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彻底结束这一切。
“师兄……”耳边又传来柳仪景怯怯的声音,“师兄,我饿了,你能不能带我下山买点吃的?”
越清规缓缓抬起脸来,入目就是两道身影。
年少的自己,还有年少时的柳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