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点辛苦。”叶灯喃喃。
过了一会,周鸣庚听到叶灯的呼吸变得缓慢,估计是又睡了过去。
他叹了一口气,动静很轻,生怕重一点就会惊醒这只金丝雀。
叹息过后,他道:“我可太清楚了。”
不管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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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放假那天,叶灯回澳城看老师,不出意外地被拦在了病房外。
师母苦口婆心道:“伤后在病床上躺太久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老头子和我都成冤家啦。”
只要叶灯一走进去,老师便会发出愤怒排斥的鼻音,之后气喘吁吁,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
叶灯没有办法,在门口朝老师鞠躬致意,并没有在医院多留。
他的母亲走得早,父亲在他少年时期病重离世,老师和师母是他眼里唯二的亲人。
走后,师母打他电话:“你爸早些年送你来学习,给老头子塞过块玉吊坠,你拿回去留在身边吧。”
五分钟后,师母又懊恼地说:“阿灯,真是抱歉,那块吊坠本来是你老师最近随身带着的,明明这些年都保管得很好。我刚才一找,居然不见了。”
叶灯怔了一小会,低声道:“没事的,师母您保重身体,别为了我的事操心。”
剧组的假期很短暂,叶灯今天来明天就要走,离开前又去看了老师一趟。
这次老师在睡觉,电视机却开着。
叶灯拿起遥控器想关掉,无意摁错了一个键,跳到了点播历史里去,其中有自己的两部电影。
会看自己出演的作品,却不愿意再与自己说话,叶灯垂下眼睫,把电视机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