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随母姓,萧父姓陶,叫陶南繁。

夏初时,他回国采风,这几个月走走停停,兜了大半圈的河山,前些天刚回到京市。

男人年过五十,保养得非常好,乍看像三十多岁。

显年轻的不止是面貌和身材,还有一种由内而外的精神气,让他看起来非常儒雅和健朗,并没有一般而言会出现的松弛感。

路采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但这张脸在电影和报道中见过许多次了,萧远叙的长相遗传了他许多。

不过萧远叙是桃花眼,削弱了整体的凌厉感,让模样显得更加俊美多情。

想到这里,路采转头去看萧远叙,而萧远叙拆开了湿巾。

萧远叙并没有急着给自己擦,递给了路采之后,再重新拿出了一包。

陶南繁在翻茶水单,他们两个人趁着这会儿工夫,默默把奶油弄干净。

萧远叙的头发上沾了点奶油,没有镜子自己不太好擦。

路采当着人家父亲的面,束手束脚不好凑过去,过了一小会终是没忍住,悄悄地伸手要抹掉自己的“罪证”。

“你要喝什么?”陶南繁冷不丁地问。

路采猛地抽回手,道:“谢谢叔叔,我喝白水就好了!”

萧远叙道:“热牛奶。”

之后服务生进来,陶南繁说了两杯父子俩常喝的茶水,再加一杯热牛奶。

发展到这份上,没什么好瞒的,萧远叙向陶南繁介绍了路采。

在父亲的母校学声乐,在自己的公司当歌手,还在和他谈恋爱。

陶南繁听到他这么坦白,微微愣了下,倒不是意外两人的关系,而是很难想象萧远叙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