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芩说到这儿,依然停顿了一瞬,她咬了咬唇,才道:“王爷昨晚赴完宫宴后,就去了靖武侯府,没进去,一直在府外站到了宵禁。”
“你说什么!”宋菱尖声道,她嗓子本就难受,这一生吼叫几乎让她破了音,双眸更是恨得通红。
他竟然,竟然这样对她
宋菱咬着牙。
太后知道她当年冒险做下的事,她是有震惊的。
她自认为她当年没有落下丝毫破绽,御医说的是实情。
她确实难有子嗣,有宫寒之症,不过因为那御医欠她一个人情,又是将死之人,起了恻隐之心,将她宫寒的原因和时间改变了而已。
她和宋蓁两发生争执时,周围并没有别人,就算有,角度不同,她也理由解释,她连魏暨赶到的时间都掐算过了,怎么会没考虑过方方面面。
果然,她稳住后,就听到太后说了,她没有实质性证据,当年将事情禀告给她的宫人已经死了,她说的也是依照宫人所言后的猜测,至于太后承认在这事上插了一手,示意御医将她病情说重点,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完全不知情。
但,为什么!为什么魏暨没有证据,甚至没有问过她此事还要这样对她!
他爱她?他爱着那个贱女人!
宋菱眼神倏地凝滞,旋即又疯狂的摇头。
一旁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恐怖神情的芳芩有些吓着了,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王,王妃?”
“净云师太回来了没有?”片刻后,宋菱将床上的被褥抓得起了皱,才深吸口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