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最开始想的是借江寅进太医院,却不想阴差阳错让江寅进了陆慎阵营。
从江寅处探得陆慎野心时,他就在想怎么利用此事,后来江寅跑来求助他,他得知陆慎中下混有奇毒,淫毒的蛊虫后,他几乎是喜极而泣。
他路途拖拉,也不过是想让陆慎以血肉养的东西能更难治一些,让陆慎不得不在即将死和铤而走险一搏间做出选择。
“你想怎么样?”最终,鹤老道。
“果然,学医之人,不论怎样,都斗不过为政的上位之人。”
鹤老苦笑一声,旋即,他抹了把脸,大有视死如归之意:“要杀要剐,靖武侯尽管来,老夫活了七十来载,早够本了,也不在乎多一日或者少一日的。”
“鹤老以为,本侯说这些,只是为了要鹤老命?”陆慎听了,抬眸淡淡的看了鹤老一眼,反问道。
“不过是寇家满门,若本侯愿意,此刻派一批死士便能做到的事。”陆慎漫不经意的道,语气里泰然自若,是全然没将寇家当回事。
“至于颠覆皇权”陆慎说到这儿,停了一瞬,他问道:“不知鹤老要的是怎样一个颠覆法?”
“若只是想让皇朝不存在,自此天下大乱,在此刻似乎也能轻易办到。”
鹤老闻言,手一颤,他猛地抬头看向了陆慎。
略显昏暗的屋内,陆慎长身而立站在那儿,他身材挺拔高大,外面雪色的光透过窗柩打在他冷然的脸和银灰的发上,周身气势凌然,不怒自威,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经透出他傲视天下的态度。
“为报一己私仇,就让天下百姓共同陪葬,又岂是医者行事。”许久,鹤老苦笑道。